— ༺ཌༀൢ𝓛𝓪𝓹𝓲𝓼 𝓛𝓪𝔃𝓾𝓵𝓲✨ཉ࿐ —

《Variant》Episode XII. 月海耽迷,沉与过往:伊始,霡炑

       因为最近重补CCC,所以决定趁热打铁,跟进女主这一部分的剧情。当然,笔者早先便有女主经历CCC世界线的计划;基于剧情,得再往后走一段时间才能发展到这里。但为了使对该世界线的内容不会因为时间长耽搁久而出现模糊,于是打算即刻动笔,以保证作品质量。 当然,后期作品编号会修改。

  那么来介绍一下这段剧情的时间线。(当然,没错,本部分进入了作品的一个新模块。)新的内容发生在女主按拉普拉斯所说去重新体验人生之后,到了上大学的第二年被无端卷入圣杯战争(从者无端出现与自己签订契约)。重置后的人生作为御主首次迎来的从者是吉尔伽美什(弓阶)。该从者由于某些原因后服用返老还童药变成幼年形态,然而忘了之前与女主在一起的所有记忆。后因为突发事件幼闪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接下来一系列从者的相继出现。虽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相关性帮助,却仍然弥补不了吉尔伽美什在女主心中的分量与地位。直到那一天终于来临,现世的却是魔术师阶的吉尔伽美什。然而记忆残损缺失,更是忘记了所有与女主相关的回忆……

  此次事件便发生在C闪现世之后,是一次意外且还算愉快的冒险。因为大体走向是按照原著来发展,所以剧情会与CCC原著有相似之处,包括一些原人物的基本反应与对话;但鉴于主人公不同,本作是另外一个全新的故事。笔者在此尽量声明清楚,以避免接下来的阅读中产生不必要的误解。

  那么还望观众能够喜爱,支持本作!

  “所以说,本王是以自身为一定代价来完成此次现界的,而代价似乎是和本王重要的记忆有关——你的奥罗拉女神这么告诉本王。”

  吉尔伽美什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御主,若无其事地讲叙着事实的沉重,波澜不惊。

  “代价?什么样的代价?”

  而灵嫣也是纹丝不动地询问。

  金色从者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御主,内心不知不觉泛起了微妙的涟漪;他的意识逐渐触及到了水纹,反射性地弹回,仿佛从另一个次元被拽回。

  “是有关本王的起源、转折跟灾难般的不幸——三个重大性事件。”

  “不过本王可不同意这‘灾难’跟‘不幸’的说法!至高至上的我怎会存在这档事?”

  若是出于一般常人之口,此等言论只可被解析为傲慢自大,然换作眼前的这位王者,仅有感叹“唯我独尊”是于其量身定制。

  “哦?是吗。”她笑了笑,眼里含着睿智:

  “那么记忆大概的轮廓还记得么?”

  “没记错的话,本王是半人半神,但不知为何很残暴地统治着国度;后遇到了挚友,这期间的记忆也是残缺的,再就不知怎的踏上了旅途,不清楚那趟旅程的意义……”

  王蹙了蹙额,若有所思。

  他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望了她好一阵————

  “不过,你了解本王的为人,清楚本王的性格,想必,本王的记忆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
  “呵呵~,的确如此。王明细,火眼金睛。”灵嫣从容莞尔。

  “既然如此,为何不告诉本王?莫非,有不能说的理由?”

  吉尔伽美什眼神缓和了起来。

  灵嫣长吁一口气,道:

  “没错,说了也于事无补。实际情况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,单凭他人口头叙述您是无法找回记忆的。”她微微阖上眼,淡然地抹去心中升起的那一缕无奈。

  “这是,什么意思?!”对方难以置信。

  “也就是说,您丢失的是真正的记忆碎片,实实在在的东西,必须去找回来。按曙光女神的说法,应该是散落在SE.RA.PH了。不知您对那个地方是否有印象?”少女平静地望着对方。

  “你是说Mooncell的SE.RA.PH?!本王曾经看到过自己在那边的世界线,却是非常偶然的一个发展,毕竟只有20%的几率,可能性很低,没想到居然会掉在那里!”

  金色从者睁大双眼,似乎颇为惊讶。

  “不过好在记忆变成了数据之类的东西,在那个量子电脑世界,一定意义上,也能算为实物了,还是比较好找的。”

  “吼?看来你已经了解了嘛!”吉尔伽美什意外地一笑,眼里透露出的欣忭适度而得体。

  然而,少女仅是泛泛抿怡。

  “Mooncell就是月球内部那个巨大的光子晶体吧?以概念的方式将魔术运用于自动型记录功能,实则为庞大的量子电脑。而SE.RA.PH是规模愈发宏大的Mooncell增建的附加引擎与记忆容量,以维持Mooncell自身运营,是一个由灵子构成的虚拟现实世界。”

  “哦哦!你阅读Mooncell的书库了?!”王惊叹。

  “不,我只是稍微领略了那里别一般的景致与风情而已。”灵嫣面露标志性的霁颜。

  “不过说起来SG这个东西貌似很微妙呢……您怎么看,陛下?”

  灵嫣巧妙地将接下来的发言权让渡给了贤王。

  “SG——Secret Garden(秘密花园),指欲隐藏而又想被知道的,正反两面感情并存的兴趣与嗜好……等等,该不会?!”王警觉。

  “是啊,您的记忆碎片看来是以这种方式呈现的呢。虽然SG是一种令持有者以及他人感到羞耻的东西,但这种情况是绝不会发生在您这位顶级英雄身上的。我说的没错吧,陛下?”

  少女狡黠解颐。

  “咳,当然了!本王的平生事迹一如本王为人一样坦荡,全身上下并无一处羞耻之处!”吉尔伽美什清清嗓,调整了下状态,还好接下来的从容掩饰住了方才的动摇——那只是自身的错觉。

  哼哼~有破绽。

  少女只是笑颜盈盈地望着对方。谁知,心中早已盘算好。

  “不过,你是怎么看到月球背面的呢?”

  “疑问”——是灵嫣最喜欢的吉尔伽美什的神情之一。她淡淡地,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对方,道:

  “当然是通过梦境,我看到了您在那条线的可能性。”

  “唔,是吗……没有任何解说,只是看了一遍就都明白了吗……我的master资质相当优秀呢!”

  他被灵嫣的目光映得灼热,红晕就这么轻易缭绕上面庞。

  “哪里,王过奖了。”少女眼帘半掩,轻柔而笃定地回答。

  “那么,是时候该准备一下出发了。”她提醒从者。

  “没错!”吉尔伽美什回过神来:“看看我们需要带些什么。”

  这时灵嫣稍加认真却极为平静地看着对方,道:

  “陛下,这次只能我一人前行。”

  “什么?!这是怎么回事?!”吉尔伽美什讶异。

  “因为,说不定会碰到全盛时期的您。这次,他人强行登入Mooncell有可能会引起警戒,若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时期碰面会造成时空混乱。不过大可放心,警戒这种事我能够搞定。至于时空混乱嘛……这个是无法避免的。”

  “本王明白了,那么就这么办吧。你一定要小心!”他阖眸后严肃地叮嘱道。

  “自然是。”master谦虚地颔首。

  吉尔伽美什想知道灵嫣破除警戒的方法却没有开口。他相信她,并没有多问。

  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便能出发。”少女望向窗外,优哉游哉地考虑着接下来的对策,在旁人看来似乎漫不经心。

  “唔,虽说已经通知了servant们,但还是召集起来交代一下后续比较好。”

  语毕,御主转身,端着阿周那沏好的红茶走进了卧室。

  大约十分钟后,各位从者应御主召唤齐聚于公寓客厅。

  “我的朋友们,接下来我要前往一个地方执行任务,关于取回吉尔伽美什王的记忆碎片,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。”

  灵嫣坐在沙发中央,从者们立于茶几前方围成弧形半圆,皆屏息静气。吉尔伽美什则站在御主身旁。

  “关于这次任务前途未卜,旅途中充满了一定的未知与危险。但是贤王的记忆至关重要。这不但关乎他的能力发挥,更影响其人格的完整性!”

  灵嫣气定神闲,颇有威严地娓娓道来。

  “至于使用魔术这一块,已知Mooncell目前尚处于圣杯战争的选拔状态,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,与规则相适应的能力必不可少。”

  她顿了顿,继续道:

  “关于这点,我不得不佩服杰基尔博士的造诣,感叹他的魔术水准。”

  Assassin听到自己的名字,有些吃惊。

  “此时此刻,参考卓越人士的意见与建议并采取相应的措施无疑是明智之举。而优秀的博士也不负众望,能够将魔力定向存储于一定容器,进而在一定范围内不限次数地放出,这一举措极为出色!”语毕,灵嫣带头鼓起掌来,从者们均向杰基尔投去赞赏的目光。

  客厅里一时掌声一片。

  “哪里,这并没什么大不了,能帮上master的忙我很高兴!”Assassin因害羞双颊泛红,用食指挠了挠脸颊。

  “那么,十五分钟后我会让曙光女神打开传送门。大家,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
  这时,灵嫣伴随着独特领导风范,起身,肯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从者。

  “Master,我们从者真的不能一同前行吗?!”阿周那担心。

  “是啊,还是有点不放心!”玛尔达忧虑。

  “Master,我对那边有印象,一定可以帮到您的!”伊丽莎白斩钉截铁地答道。

  “可是,这次强行登入伴随着权限,最大限度也只能master一人前往。”清姬无奈。

  “没错,我们从者这次帮不了master,去了也只是拖后腿。”齐格弗里德答道。

  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……”弗拉德三世感叹。

  目睹眼前从者们的反应,灵嫣从容一笑:

  “我知晓诸位的担忧,然而,这并非严峻事态。你们的御主有能力坦然面对,就算遇到危机也能够化险为夷!”

  坚毅布满灵嫣双眼,此刻的她威风凛凛,一如王者。

  “没错,我们需要相信御主的实力!”迦尔纳附和。

  “本王的master无疑是本王见过最出色的,这点杂种们完全可以放心!”

  贤王语重心长地道出。

  “既然吉尔伽美什王都这么说了……”阿周那稍作安心。

  “那么,暂时解散。”灵嫣下令。

  ……

  时间仿若流水般逝去,众从者仿若再次理解了“白驹过隙”的含义。

  客厅中央忽然亮起了耀眼白光,一如那天堂的赞美,却又超脱为星际之祝福,宇宙之宏袤。

  那是银河的希冀,不存于此世的绝伦……

  除灵嫣无一例外瞠目结舌,被眼前景象所折服。

  世界的幻化在此刻彰显奇迹,美与爱尽现。

  “各位午安,我是曙光女神,名为奥罗拉。”

  通透的白光下现出人形,隐约的金发宛若晨间之云雾缭绕,白璧无瑕的肌肤上银装素裹,裙摆一如那逾越红尘的仙鹤长羽。

  女神周身圣光环绕,面容仿佛被保护般依稀可见,却依然可感受到精致与玲珑。那眼眸如极光般炫丽,每一次启齿都会散发出白金色光芒。而那声音伴随着天空的回响。

  “想必各位的御主龙灵嫣已然提起过我,并向各位说明了此次的任务以及相关事宜。”

  语毕,吉尔伽美什上前,单膝跪地,向女神献行大礼:

  “吾为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苏美尔王朝,乌鲁克第五任国王——吉尔伽美什。参见女神。”

  “你好吉尔伽美什,伟大的君王,快快请起。”

  贤王平身。眼前发生的一切令在场其余者难以置信。剩下的从者愣怔过后手忙脚乱地亦欲向前,如吉尔伽美什那般行礼。

  “不必那么严肃,各位的情况我已然知晓。”却被女神制止。

  “能得到女神相助,荣幸之至。”

  灵嫣轻阖双眸,从容道来。

  奥罗拉冲她慈爱而友善地微笑:

  “这没什么,不要见外。此次任务事不宜迟,我将开启次元大门。你们对御主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  女神身后亮起拱形之门,门后纠错的时空螺旋状扭转,呈七彩色盘绕。

  “奥罗拉女神,这时空隧道是否安全?!”吉尔伽美什警惕地皱起眉,心中忐忑不安。

  “请王放心,不会有任何问题。”

  女神微微解颐,眼里充满信任。

  “没错,请陛下相信女神,相信我!”灵嫣双眸透露出坚定。

  “呼……”吉尔伽美什长声叹下:

  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本王也没有必要继续担心……那么路上小心,一路顺风!”

  “好的王,这里的事务先交给您了!再见,大家!”灵嫣挥了挥手,与众人告别。

  “等一下!”金色从者叫住少女。

  灵嫣泰然自若地转身,用眼神询问着面前的王者。

  “若碰到巅峰时期的本王请不要过于见外,虽然性格上跟现在的本王比起来会有一些强势和任性,但希望你也能够好好相处。”

  “好的没问题!”少女爽朗一笑。

  “Master一定要注意安全!”阿周那喊道。

  从者纷纷向前关心地嘱咐道。

  “放心吧大家!那么我走了!”她笑靥嫣然,消失进了拱门。

  与少女的分别令金色从者不舍,怅惘与失落。

  ……

  嗯嗯,时间是早晨吗,看来学校的氛围真是热闹呢。

  毫无疑问,这里是月海原高中。

  灵嫣一边感叹着离自己早已远去的高中生活,一边若无其事地向教学楼走去。

  “早上好!今天也是个神清气爽的日子呢。很好,绝佳的校园日常。”

  正走着听到有人喊,灵嫣停了下来。

  她定睛一看——

  嗯~似乎叫柳洞一成吧?学生会长。

  “是啊,早上好。”

  少女微笑致意,继续向前走去。

  ”啊,等等。拜托你件事!”灵嫣又被叫住。

  “你去教室前能不能先帮我锁下一楼的工具仓库?麻烦你了,我忘了锁起来。因为被分配好了任务,我没法离开这里。你能帮忙吗?”

  呃,说得我好像跟你很熟络似的……灵嫣无语地想。

  不过,既然需要帮忙,那么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也不是无情的。

  “可以,是什么事呢?”

  “你同意了?太好了。别的学生都只自顾自地走,根本不理我。你来得真及时!”

  “……真是的,最近学校又新入了些职员,莫名其妙,我都快架不住折腾了!像龙同学这样的执勤人员哪怕就再多一个也好啊,我和保健室的姑娘也多少能安心吧……”

  “算了算了。我怎么说这么没脑子的话。估计学生会再怎么强迫你,你也不会加入的。”

  “这是仓库的钥匙。你去吧,拜托了!非常感谢!”

  “不用,小事一桩。”

  灵嫣从容地笑了笑,然而心里有几分尴尬。

  真是一番慷慨的陈词,不过对待工作倒挺认真专注,就像调整过的机械。

  “哦对了,我好久没去了,请问仓库怎么走?”

  灵嫣突然想起来,若无其事地问道。

  “……一楼电梯出口左转,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就是了。”

  柳洞一成有点奇怪地看着她,但少女没管,自顾自地离开了。

  ……

  这氛围有点奇怪哪,为什么教室里感觉不到人的气息。

  她抬头注意了一下班牌——

  还是说只是一年级如此?

  很快,少女来到了仓库门口。

  唔,里面会放什么呢?应该都是些杂物吧。

  她刚准备掏钥匙,转念一想:

  欸?也许里面会出现什么线索是不是?姑且确认一下吧。

  于是伸手去按门把手……

  这时,仓库内传出声音。

  嗯?有人啊,怎么回事,谁在里面?

  灵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下动静……

  什么?!闲得很、吃零食、“什么也不做”的选项、天生的大赢家?!大家太优秀太较真,优胜者决出之前躲这不会有事不战而胜?!

  怎么还觉得自己超天才?!

  真是人才,看来相当自信……

  “你好,有人吗?”灵嫣敲了下门。

  一分钟后怪声完全沉寂。

  呵呵,是躲起来了吗。

  灵嫣直接开门进去。

  她双眼扫视一圈,看到储物柜明显动了起来,于是走上前。

  本想敲完门直接进来逮个现行,看来没有必要呢,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。

  “请问谁在里面?”灵嫣还是带着礼貌问道。

  “什么里面,里面没人!”

  “我只是一个会说话的柜子而已!我是铁啊!铁!真正的重金属——!”

  看来是想拼命关住门呢,但是由于体积问题根本塞不下的样子。

  “那我来帮你一把好了。”——灵嫣狡黠一笑,使劲朝柜门一搡。

  “干、干干干嘛啊——?!不行、不行的从物理角度来说根本不行的!内、内脏——”

  话音未落,灵嫣“咵”地将门一开,身体顺势向门后站去。

  一个过于丰满的姑娘“蹦”了出来摔趴在地。

  谁啊……少女无语地想。

  “唔……咳……在壁橱关着还这么有弹性,这身赘肉真是可恨……”不明身份的女孩抱怨,站了起来,看向灵嫣。

  ”呋哇——好高!话说这个学校有这么高的女生吗?!身材也,太好了吧?!还很漂亮!不不不,我说你到底谁啊,居然擅自闯入神圣不可侵犯的姑娘家闺房,我想立马报警!”(ps:女主角身高172cm)

  可疑的人本想皱眉头瞪她,却不知怎地软了下来。

  “吼?闺房?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吧,怎么还霸占公共财产了?不怕被处分吗?!”少女眯起双眼,严厉地审视对方。

  “从内到外怎么看……都是……闺房吧……”对方无疑因灵嫣的威压感到畏惧。

  “我,我我我只是在这里隐居!”移开视线,硬是打肿脸充胖子。

  “隐居?!”

  “啊哇,糟,你听错了!我是吉娜可·卡里基利,这所学校的候补教师,不过……”对方慌忙解释,但因为害怕没敢继续讲下去。

  “你是教什么的?!别告诉我是家里蹲!”

  “那,那那也是精英级别的,吉娜可多少做着一些社团顾问,像是回家部啊、直接回家部啊……孤单,友人会之类的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。

  连说谎都不会的可疑候补教师吗。嘛,人倒是看起来不坏;不过现在得赶紧调查了,没空追究。

  “是吗。那么接下来有劳您了。”

  灵嫣转身,准备离开。

  “等等,这就走了吗?是不是有点冷淡了?还是说,果然……这里太怪了吗……?太脏乱之类的,充满了卢瑟(loser失败者)的味道,不想靠近吗……老实说我很奇怪吗?”吉娜可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少女,眼里满含期待。

  “哈。”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:

  “去外面走走,多接触一下大自然,你就不会感到奇怪了。”她温柔地笑了下,虽然也稍带点敷衍的意思。

  灵嫣向门口走去。

  “……意外有点温柔呢,感觉被治愈了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我可以做到吗?……”

  “啪嗒”一声,门锁声响起。吉娜可抬头,向出口伸出手,却欲言又止。

  “哼~果然应该锁上吗……不过那可就不人道了。算了,待会跟一成说下这事吧!”灵嫣轻松地笑了起来。(注:灵嫣对于“柳洞一成”这个名字的称呼只是因为“一成”叫起来更顺口、悦耳而已,没有别的意思。)

  少女向楼梯口走去,准备前往二楼。正寻思着自己应该去哪个班的时候,头顶传来了响声。

  听起来像是高跟鞋很有节奏地走下楼梯,却踩空了……

  是哪位老师呢?

  “啊啦?啊啦啊啦?啊啦啊啦啊啦?!”

  难道说?!——灵嫣猛地抬头。

  “呀!!————”

  一位女性摔了下来,重重将灵嫣压倒在地。

  我去!这是哪门子事情?!幸亏控制住了头部,不然得摔成脑震荡啊!

  “老师,您没事吧?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灵嫣温文尔雅关心道。

  “嗯……实在抱歉……真羞人,我使不出力了……嗯,啊啊,请宽恕我……在这种公共场合居然……让我很困扰的……哈啊……我是第一次被如此粗暴地对待……你就如此怨恨我的胸部吗……就像无底黑洞一般。不,就像努力挣扎的鱼儿一样……鱼儿……一样?”

  “唔!话说您能起来了吗?!不但想憋死我还想压死我不成!”灵嫣悻悻地一口气道出,差点喘不过气。

  “非常抱歉,是我的疏忽。居然用胸部妨碍你的呼吸……非常抱歉!我马上起来!”

  对方赶紧离开,灵嫣也接着坐起,稍微定了定神后站了起来。

  “你没事吧?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,我应该好好向你道谢!话虽如此,班会快开始了,也没有时间了。可爱的学生,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”对方妩媚地笑着,多少有些勾引的意思,怎么看都不像位老师。

  “我叫作龙灵嫣。”少女面无表情地冰冷回答。

  “哦!难道说是中国人?!呵呵……多么美丽梦幻啊,像是仙女一样,又带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,真是不错的名字呢。”

  “哪里,您过奖了。”

  ”不不。之后我一定再次好好道谢。因为还要准备上课,请原谅我先走一步。那么稍后再见。以后也请多多指教呢,出色的master小姐?”

  吼?master?看来这个女性了解圣杯战争呢。——灵嫣仔细注意了她一下。

  不过,她那胸部也过于丰满了吧,简直让人窒息!还有,那身上的高香味,哪个牌子的香水,什么香型?怎么隐约感觉像是催情的?……等等,看这身打扮像是修女,尼姑类的。怎么,这所学校还能让出家人执教?还穿得那么露骨,过于!——算了,不对他人过多评价……

  于是灵嫣上楼,但走到2A教室门口,听到了一个响亮的声音:

  “藤村老师的提醒~~

  ——

  老师给下次英语测验不合格的人准备了特制补习问题集~~绝对不可以挂了老师的英语课哟~~”

  呵呵呵~这是绝对不可能的!若真是这个班的学生没准老师相当中意自己呢!

  学霸级,英语又是强项的灵嫣从容地嘴角上扬。

  少女走进教室,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这时,一个留着海带头的男生走了过来:

  “早啊龙同学,怎么今天差点就迟到了啊?啊,你莫非是逛Piece Journal逛入迷了?快算了吧,那哪是你这种凡人能待的地方,那里是被选上的玩家……”

  “——没错,就只有一小部分游戏冠军能够去!再受到追捧的地方!明白没?那里是为了现在战绩7800万,世界排名第二位的我而存在的天才之城!”

  “哈?!”

  什么玩意儿?多么的自我意识与展示欲望过剩啊,还混杂着所谓的“精英思想”,已经到了自以为是的地步,如此的脸皮厚境界……

  岸波白野所交往的人也真是五花八门呢……灵嫣不禁感叹。

  不过,间桐慎二的实力应该不错,无论是学习还是游戏方面。至于作为御主的资质……先不急,观察一下。

  PJ貌似是一个欧洲大型论坛,自称是更深层次钻研的专家们的据点。

 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少年走了过来:

  “喔,看来你依旧在网上势不可挡呢,慎二。——呵。”

  “哈?刚才那笑声是什么意思?你有什么意见吗,雷欧?有话就直说。”

  “不,只是感觉等级差异无论在哪里都存在呢,有时候社会也真是残酷……”

  我想想,雷欧·B·哈威,西欧财阀少爷,跳级天才儿童。最初因为能力相差悬殊岸波不怎么敢和他说话,但通过一个巨大的契机成为了朋友吗……

  若他是御主应该还蛮有实力。

  “对了,慎二。PJ又有那个传闻了?关于圣杯战争那个?”

  雷欧问。

  “是啊,在传。竞争吧,魔术师们。圣杯将实现最后取胜的一个人的任何愿望——这宣传打得也太老土了——运营商是谁不说,参加方法也不说,简直可疑得要死。但管理员都放着不管,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?”

  “不过真让人感兴趣啊,任何愿望都实现呢。”

  “龙同学,你的话会许什么愿?”

  雷欧看向少女。

  “唔……我还没有想好。”灵嫣微微一笑,表面淡定,实则心里谨慎。

  “是吗。”

  “那我说雷欧你呢?你有什么让大家大吃一惊的愿望?”慎二问。

  “当然了,我正是为此而转学到月海原的……咦?……怪了。我转学应该是因为父亲的需要……才对啊?”

  “是啊,你和你哥哥不是半年前转来的吗?”灵嫣回答。

  “也对,我大概是记混了。下一个就去问问尤利乌斯哥哥吧,感觉哥哥那样的人,搞不好会有一些比较有趣的愿望。”

  “……我说,话题为什么会在这里转到你那阴森的哥哥身上?下一个该被询问有什么愿望的,照理说应该是我吧?!”

  “嗯嗯,来说出你的愿望。”少女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
  “我可是亚细亚圈的游戏冠军啊,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呢?不过一想起欧洲争霸赛总冠军宝座被JINA子夺去就极度不爽!下次我一定会——”

  “啊啊知道了。”灵嫣不耐烦地起身离开座位,向教室外走去。

  “等等别走啊!还没说完呢!”

  这时少女后足已离开门槛。

  “嗯,外面的风景还不错。好大的樱花树,看起来生长了很久……百年的样子……”灵嫣眺望窗外,感受着异世界清新的空气。

  这时班会铃响起,于是灵嫣走进教室。

  话说班主任是藤原大河,外号母老虎?嗯,可以。

  不过,这样的高中生活真是久违了呢……她在心里浅浅一笑。

  嗯?穿着尼姑服的女人?不对吧?!

  灵嫣看向走上讲台的教师,有点困惑,然而表情纹丝不动。

  她扫视一周,发现其他学生目瞪口呆,教室笼罩在浮躁的沉默之下。

  唉,怎么是刚才撞倒我的那个女性?让我瞧瞧——眼神、谈吐举止温文尔雅,身姿楚楚挺立,过于紧绷的尼姑服完美地没有掩盖住她的女性魅力(那穿着还有什么用啊)。只见学生们都被她吸引,紧盯着这个女人。

  嗯,大概25岁左右吧。这种年龄最能诱惑别人……

  灵嫣感到了危险,眯起眼睛。

  尼姑在讲台上简单地安慰下大家后作自我介绍……

  看来她很愉快地接受了所有人的困惑,优雅地行礼后自然而然地融入人心,一系列动作流畅得没有任何破绽,犹如久经沙场的江湖老手——真是恐怖。

  然后,为啥你说自己叫藤村大河呢?!

  算了,旁边那位海带头已经看傻了。不过那充满慈爱与平和的声眼姿态也难怪让人沦陷,尤其是男性。

  “哎呀?坐在后排的是龙同学吗?”

  “为,为什么?!”慎二看向灵嫣难以置信。

  少女点头示意。尼姑似乎有点惊讶,但还是露出了能将一切溶化掉的最高级的笑容,但——对于灵嫣来说并不奏效————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
  “啊,我是多么幸运,刚才真是多谢你了……”尼姑有些尴尬,没有继续往下说,怕少女生气瞪起自己。

  “喂,你怎么会跟大河老师有一面之缘?!”慎二不服气地小声絮叨。

  “没什么,只是帮了老师的忙而已。”灵嫣不耐烦地白了对方一眼。

  “哦,哦是吗……”慎二被对方的态度震慑,不再多说。

  ……

  下午放课后,灵嫣在教学楼道里走动,这时迎面来了一位三无少女,似乎一直在等她:

  “贵安。你终于觉醒了呢。但是——你迟到了七个月八小时十二分。是我低估你了呢,还是高估你了呢?”

  “哦~找我有事?”

  灵嫣感觉对方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住口的,于是面带微笑,纹丝不动地耐着性子听了下去:

  “我担忧你的健康状况,失望于我们现在的处境,并对若无其事出现的你感到愤慨——因此,你能猜出我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之下吗?”

  “你看起来很生气,是因为什么事呢?”灵嫣脸颊淌下冷汗。

  “为什么?那是因为你——因为你——一直到现在——……咳,失礼了。理由很明显,因为你不遵守时间约定。我有些愤怒。行程应该正确履行,请改正。不对——绝对要改正。这就是最合适最好,以及最正确的解决方法。——Artistic(艺术的)。真神存在于简单的方程里。老师我终于也理解了。”

  “哦。”

  “失礼了,我想起了有要事要做。那么贵安,期待下次见面。”

  紫发少女擅自地出现又擅自地离去……

  简单地形容一下,对方是一位褐肤异域风格女孩儿。但不知为什么没有穿校服。

  应该叫拉尼吧。嘛,算了,以后还有很多时间相处……

  灵嫣刚转身,慎二又走了过来。

  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话说你知道远坂凛吗?虽然觉得这学校里能配得上我的女人也就那家伙了,不过真是大失所望啊。”

  真是一个接着一个来搭讪,麻烦不断——灵嫣无语地想。

  “你不是被她甩了吗?”

  “哼,那种暴力女随你喜欢好了!现在多半还在花坛那里吧我可不奉陪了!”

  唔,花坛那里吗……这是让我去找她的节奏啊。嘛,姑且去看一看吧。

  ……

  吼~看来果然在这里。

  灵嫣走上前,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友好:

  “等等,站住!不要随便接近我!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,我可不想跟你作朋友!”

  哈?!谁想跟你作朋友啊……真是高调又强势呢,打扮得很夸张,穿着也不是校服;难道说这个世界的高中女生心理成熟都很早吗?

  “哎,我和你彼此是敌人啊,关系过于亲密的话,之后很麻烦啊。真是的。只是稍微跟你一起战斗过罢了,居然这么简单信任别人。总之,差不多要到关键时刻了吧?我顾自己都来不及了,没空跟你耗下去了。那么再见,有缘再相会吧。……话说你绝对要赢上来啊,这是约定哟!”

  嗯,挠了下长发转身离开了,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。看来,她和岸波白野关系还算不错。不过呢,跟这种人相处气场不能够掩蔽呢,下次遇到得上点颜色了。

  灵嫣狡黠地扬了扬嘴角。

  少女有一种预感——似乎在电梯入口前会发生什么,遂走去。

  “啊,还真有啊。

  ”

  只见一个女孩瘫坐在地,呼吸凌乱,脸颊发烫,看起来是生病了。

  为什么她被无视了呢?

  灵嫣端详了下事态,发现别人并不能看见少女。

  她立马上前扶起了对方,注意到女孩出了很多汗。

  “没事吧,你还好么?”

  “啊……你能看到我吗?

  “我是……一年级的间桐樱,应配备在保健室,管辖范围是各位的健康管理,请问学姐是哪里的……?”

  “我是2A班的龙灵嫣。”

  “诶……是普通学生吗……?连学生会的人都没能发现我,而你却……?”

  “从现在起你可以放心了。”灵嫣将樱扶起,对方十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目光如同目睹了奇迹一般,是一瞬间的空白。

  “学姐……请问……我能跟你多聊聊吗……?”

  “可以,我们先去保健室,你好好休息下。”

  保健室的气氛很和谐。灵嫣将女生扶上床后喂了感冒药。樱少女很快睡去,灵嫣闭目养神了一会儿,其间时不时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。

  一段时间过后,少女苏醒过来。

  “好点了吗?”灵嫣关切地问。

  “嗯,是的……学姐……太好了,不是做梦呢。”

  樱显得有点畏缩,不过也露出了开心的微笑。她安心地叹了口气,像是注视什么耀眼的东西一样盯着灵嫣,接着不停道谢。

  “不要这么见外,没事便好。不过,你为什么会倒在那里?”

  “其实……我自己也不清楚。只是感觉教学楼的气氛跟平时不同,稍微巡视了下走廊……结果在电梯入口那里突然感觉头晕目眩……之后学姐你也知道了,即使我向各位同学求救,却谁也理我。我当时真心感觉自己会就这样被人给遗忘掉,十分害怕。就在这时,学姐你救了我。”

  真是奇怪,为什么学生都看不见她呢……

  “多亏龙姐……不,是多亏了学姐!现在我才能变得如此精神!不过……我也能问问吗?你有感觉到……什么奇怪的变化吗?”

  “这么说来确实有点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  “这个……其实……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,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……如果我弄明白了,会马上告诉学姐。”

  “好的。”

  不久,放学铃声响起。

  “啊……已经这么晚了啊……真是不好意思拖住了你,请注意安全回家,学姐。”

  樱满含泪水,十分不舍地目送灵嫣离开保健室。

  灵嫣在楼道内漫步,寻思着接下来去哪。夕阳西下,异世界的金色从窗外倾泻而内。

  突然,少女左手发痛,并浮现出奇妙的红斑————

  吼?看来是令咒啊,真是巧!

  霎时,整个教学楼拉响警报。

  “限制时间到了,通告留在校内的所有智慧体————”

  广播响起了不明的女声……

  “遗憾地告诉你们,你们至今为止所拥有的世界观,已经完全崩坏了。”

  “哈?什么情况?”灵嫣莫名其妙。

  “因为通货膨胀,市场崩溃。”

  怎么还换了个声音?!

  “连同圣杯战争一起,你们都被甩卖了。”

  “你们是毫无价值的东西。”

  吼~看来是三个人吗。

  只见周围的学生被地上骤然出现的黑色深渊中的玫红色不明物刺穿、碾碎、溶解。

  看起来像被处理掉了一般——灵嫣想。

  这时,窗上爬满了黑色噪点,而那外面一如洞穴般黑暗。

  看来不能被那噪点碰到。此地不宜久留,得往上跑!

  灵嫣警惕起来,向学校天台奔去。

  “呜哇哇哇哇哇!这是啥啊,到底怎么搞得?!Rider!Rider!”

  途中听到慎二的喊声,灵嫣跑去帮忙。

  只见慎二将手伸向少女,眼里透露出恐怖与扭曲,因颤抖和自尊无法开口求救。

  虽看起来无法挽救了,灵嫣仍然使劲抓住对方手臂往回拉。

  “———你——”慎二难以置信。

  遗憾的是,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跟走廊同化,无法拉动。

  “啊,够了,可恶!我已经没救了!”

  慎二坚定地甩开了手,双眼泛着泪光说着“别过来”,却努力对抗恐惧。

  “没错,就是这样,朋友就是这点程度的东西才对!别管了,快给我逃啊!可恶——可恶可恶可恶!好不容易,好不容易我才终于回想起来了……!还以为能回到圣杯战争的!这种,完全跟说好的不一样啊!到处是混账虫子,到处是漏洞!这哪里算是公平的游戏啊——呜哇啊啊啊啊啊啊!”

  灵嫣重新伸出手,对方却被凄惨地消灭了。

  没办法,只能继续往上逃了!

  到达屋顶的瞬间,只见周围一片漆黑,除了教学楼,一切的一切都沉浸在了黑色海洋之中。

  等等,那个噪点应该是情报,会将碰触到的东西的情报溶解,并重新覆盖上自己的新情报。

  “扑通————”

  灵嫣的心脏强烈跳动了下,全身变得灼热,一种无以言表的鼓动袭来。

  “……呵呵呵,偷窥别人的秘密可是很没礼貌的哟,渺小的master小姐?”

  咦,天上传来了声音——责备与谄媚交融,混杂着甜美跟蛊惑,如此的,天真又邪恶。

  “你逃到这个地方来,就以为能从这个世界(我的手中)逃走了吗?多么愚昧的人,不知你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这个世界参加圣杯战争,不过你什么都不用在意,我会让你赢的————才怪!你会像那些NPC一样消失!”

  深渊般的黑色水平面漫溢上来,连同墙壁一起融化。

  “放弃思考吧,你这个入侵者!连同周围一起沉睡吧!”

  眼看着空间都被吞噬,世界的确要终结了。

  “对,那样就可以了。乖乖的去睡吧。反正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文不值的生物罢了。”

  “真是冷酷无情的人,怎么能随便将人的价值嗤之以鼻呢?!”灵嫣有力地反驳。

  “什么?!”

  少女登上天台最高点,

  气宇轩昂地铿锵宣言:

  “刚来就消失也太扯了吧!放弃什么的实在可笑!想要牵制住我不过是痴人说梦!”

  “什——什么?不行,那里?——!”

  少女向黑暗之海一跃而下。

  “不过放心吧,赴死什么的并不存在!你就好好观赏我接下来的表演吧,邪恶的女人!”

  “————!!!”

  灵嫣的身体不断坠落,穿越夜之海洋的操场,穿越一切,落向没有尽头的深渊。

  看似简单的自由落体永无止境,令少女感到周遭的一切皆为虚空。方向感流失,自我印象剥落,视线模糊,记忆破碎。这Game Over一样般的场景,似乎把眼耳鼻舌身意逐渐淡漠,却并不是抵达空性的真正途径,因为法身仅仅遭受着破坏,六识如同养分被吞噬。

  现在该怎么办呢?一直坠落下去恐怕连残渣都不会剩……

  嗯?奇怪,为什么会听到一种声音呼吁着让自己沉睡?虽然音量甚是微弱,却在脑内不断回响。

  什么嘛,难道是刚才那个姑娘给自己下的咒或是中的病毒?还是说这种绝望情形下衍生出来的负面情绪?哼,如果认为这种程度就能难倒我未免有些太过可笑。

  少女悠闲而快速地思考着。

  不过能力现在尚未解禁……倒也不是不能用,非要说的话……等等,我记得左手背上出现了令咒……

  果然圣杯战争还是需要servant的,那么不妨一试,看看能召唤出哪位英雄帮忙。

  “在此,我祈求能受到某位英雄相助,于这堕天的黑暗中获得解放。若有幸被授予恩惠,我便回应你一同前往战场,以实现彼此之愿望!”

  仿佛响应般,令咒亮了起来。

  “……有趣。第一次见到在虚数空间不丧失自我的人,想必记忆也没有出现混乱吧。方才,高昂洪亮的声音唤醒了无所在意而微眠的本王吗?想要突破的愿望看起来相当强烈。”

  这亢心憍气、简傲绝俗的声线,多么的目空一切,不可一世。然则并非贬义之描述,毕竟,这个气息再熟悉不过了——————

  呵呵,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见面————灵嫣满意地撇了撇嘴,朝那释放出的火焰,散发的光热伸出手。

  “本来,将本王随便叫醒这种举止实则无礼,当事人必须被大卸八块以示谢罪。不过……你这样的人本王倒第一次见……”对方语气放缓。

  “故此,本王网开一面,赏你一次机会。你既身为御主,那便作为礼节,向我倾尽御主的知惠!到底是何方神圣本王欲亲自鉴定。”

  从者声音充满气势,傲岸不已。

  少女睁眼,从者黄金夺目的光辉霎时盈满视线,压过了满布天穹的繁星烁光,灿烂耀目,熠熠生辉。

  果然——

  “想必您定为尊贵君王。在此,请容我向前献上至高礼节————!”

  仿若钦定般,少女单膝跪地,张开右臂,深沉鞠躬,优雅而潇洒地献上大礼——————

  “参见陛下!”

  “哦~容貌相当不错。这罕见的面相,说是一级一流程度也不为过。而且,甚是懂得礼数,对本王怀有恭敬之意!”

  “不报家门也无妨。龙灵嫣——这就是你的名字吧,听起来非常悦耳。中国人吗?说起来圣杯战争还没有中国的master参加过呢。”

  灵嫣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满意之处,但没有轻举妄动,仍保持着行礼之姿。

  “唔,本王很称心。请起吧!那么汝就是吾的master了。身为servant,还是会读取一下契约者姓名的。不过,要我替他人做事倒还是相当罕见。”

  “谢王上!”灵嫣平身,这时想起来什么,虽早已预料,却还是问道:

  “请问陛下的姓名与职阶?”

  “唔,差点忘了。不过,不要把我和那些凡庸的英灵混为一谈,本王无需职阶。”

  “我是立于绝对与初始的王。英雄之中的英雄王——吉尔伽美什。故此,你也可这样称呼。”

  “等一下,你是化妆了吗?高中生应该不能化妆吧?”吉尔伽美什突然问道。

  “淡妆还是可以的。”灵嫣心里愣了一下,却没有表现出来,从容回答。

  “唔……怎么看都会感觉浓一些,”吉尔伽美什拇指和食指轻触下颌,仔细端详了起来,

  “嘛,本王大概能想象出你素颜的模样,一级一流无差。不过……妆容很好看,化得很美。”

  “那么再会吧,战斗的时候召唤我便好,就当消遣陪你闹一下。”吉尔伽美什转身,准备离去。

  “谢王上夸奖,也感谢王的救命之恩!”说着,灵嫣向金色从者行长揖之礼。

  “不必。救了你的不是我,是你自己,当时可没有我介入的余地。虽不知你为什么不使用能力自救,且选择在这种时候签订契约……既然你已经成功获得了御主资格,想必也不会再被困在这种虚数空间了。闭上眼,再睁开后就会回到正确的归属地吧。”

  果然,吉尔伽美什的话语一如既往充满绝对的确信与力量……而且,自己未问就得到了离开的答案……

  灵嫣有点得意,遂又感觉可笑,撇了撇嘴。她合上双眼,空洞无聊的虚脱之感逐渐散尽,消失。

  “还有一事,龙灵嫣。这是你的战争,本王不过是来享受这场闹剧罢了。虽不知你想要什么,必要时还是会借你一力。”

  呵呵,这红宝石般双眸的视线虽相对和缓,却仍掩饰不住那份冷酷,仿佛能冻结所视之一切……彰显着绝对的正确与满满自信,王,于所谓的根源诞生,吗……

  灵嫣意味深长地一笑,离开虚数海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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